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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骚搭子唱戏:市井烟火里的戏腔人生》

发布时间: 2025-05-08 02:55:01

在巷子口的老槐树下,骚搭子又开嗓了。《骚搭子唱戏:市井烟火里的戏腔人生》-骚搭子唱戏

他本名无人知晓,只因总爱穿一件褪了色的绛红绸衫,走路时衣摆晃荡,像戏台上未卸妆的丑角,街坊便喊他“骚搭子”。这绰号带三分调侃,七分亲昵,他也乐呵呵地应着,仿佛那身不合时宜的打扮,本就是为这市井戏台预备的行头。骚搭子唱戏

骚搭子唱戏,从不用正经戏台。菜市场鱼摊旁、修车铺的废轮胎堆前,甚至早点铺的蒸笼白雾里,只要兴致来了,他便掐着嗓子来一段。有时是《空城计》里诸葛亮的“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”,唱到一半却拐进隔壁烧饼摊赊账的讨价还价;有时是《贵妃醉酒》的婉转,偏被突突作响的三轮车喇叭打断,他也不恼,权当是老天爷赏的锣鼓点。《骚搭子唱戏:市井烟火里的戏腔人生》

看客多是熟人。卖豆腐的李婶会跟着哼两句,修鞋的老张拿锤子敲铁掌打拍子,孩子们围着他学甩水袖,甩着甩着便笑作一团。骚搭子的戏,唱不了金銮殿的富贵,却把市井的酸甜苦辣都揉进了唱词里——谁家儿子考上大学,他编段“状元及第”的梆子腔;隔壁夫妻吵架,他捏着嗓子学婆娘骂街,倒把当事人逗笑了。

有一年冬天,骚搭子病了,巷子里整整半个月没听见戏腔。直到某个雪后初晴的早晨,那破锣嗓子突然从医院方向飘过来,唱的是《徐策跑城》:“老夫我年迈如霜降——”尾音颤巍巍的,却比往日更亮。人们推开窗,看见他裹着棉被坐在板车上,被几个摊贩推着走,活像戏文里告老还乡的忠臣。

后来有人问:“骚搭子,你这半吊子戏,图个啥?”他摸着油亮的绸衫咧嘴一笑:“您当这是唱戏?我这是给日子镶金边儿呢!”

如今槐树下的水泥地早被磨得发亮,像一块被岁月包了浆的戏台。骚搭子依然在那里咿咿呀呀,把柴米油盐唱成西皮流水,让整条巷子都成了他的梨园。